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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冷》導演:身在二次元 不愛逛街愛宅

《十冷》導演:身在二次元 不愛逛街愛宅

跟盧恆宇和李姝潔對話,就像面對兩個搞笑版的哼哈二將,老盧負責逗哏,姝潔負責捧哏,話茬不斷,不分你我。好冷啊……  盧恆宇:你會發現寒武是個喜劇天才,能抓住這種小點子,把它變成一個笑話。

《十冷》導演:身在二次元 不愛逛街愛宅

新青年Vol.117 《十萬個冷笑話》導演

跟盧恆宇和李姝潔對話,就像面對兩個搞笑版的哼哈二將,老盧負責逗哏,姝潔負責捧哏,話茬不斷,不分你我。他們兩個語速蹭蹭快,可以在幾秒鐘內完成一個自己把自己逗樂,然後又自己吐槽自己的語言閉環。老盧永遠是大鬍子,姝潔經常是大鏡框,倆人都穿着怎麼舒服怎麼來的休閒裝,往一起一站就知道不屬於三次元範疇。西裝褲、高跟鞋和玻璃心神馬的,好像永遠跟他們不相干。面對本站娛樂的鏡頭,兩人敞開話匣子,講起兩個二次元逗比在一起的生活趣事。

這樣兩個天作之合的年輕面孔,就是紅遍網絡的《十萬個冷笑話》幕後的動畫導演,而今仍舊由他們執導的電影版《十萬個冷笑話》也即將在2015年元旦登陸全國院線。倆人很樂觀,對票房沒太大心理壓力,倒是惦記着要是過億了就得兑現承諾跳“啪嘰啪嘰本大爺最啪嘰舞”,這倒是一件挺頭疼的事兒。

盧恆宇和李姝潔都是實打實的資深影迷,因此相比於創造出渣畫風和“時光雞”的欠扁漫畫家寒武,他們更希望《十萬個冷笑話》具有好萊塢大片般的節奏與質感,讓普通觀眾都能看得懂。他們喜歡漫威,喜歡《復仇者聯盟》,在工作室裏供奉着迪士尼肖像,吃茶抽煙不忘讓祖師爺也來上一口。“讓觀眾排隊買票看我們的電影,電影還會獲得奧斯卡!”這句話的前半截來自李姝潔,後半截來自盧恆宇,現在合到一塊,成為整個“盧恆宇和李姝潔工作室”的夢想。“人生總要有目標,那就設定一個高一點的!”老盧説。

為什麼喜歡迪士尼?因為他們兩個熱愛童話;為什麼熱愛童話?因為他們相信夢想終究可以如童話般成真。

監製、主編:陳弋弋

副主編:錢德勒

採訪、主筆:何小沁

編輯:梵一 設計:陳瀚 編導:王天霖

攝影:鄭福德 攝像:陳植

本站娛樂對話《十萬個冷笑話》導演

“渣畫風”原作者是喜劇天才,電影版創作就是不斷用冷笑話搞破壞

導演親解如何變身閩南腔“時光雞”

何小沁:作為動畫導演,改編《十萬個冷笑話》這樣一個“渣畫風”漫畫算跳進火坑嗎?會不會痛恨原著作者寒武?

盧恆宇:我們在做動畫之前就看了漫畫,當時我們的反應是“哈哈哈哈哈,神經病漫畫!幸虧沒把它改編成動畫,不然導演死定了。”沒想到一年以後就有人找我們,説要不要把這個改編成動畫呀,我説來吧!結果一看,《十萬個冷笑話》……其實在改編過程中還好,《十冷》是一個以故事見長的片子,分鏡的節奏感其實特別好。渣畫風是它的表象,在畫風下面觀眾感受到的是作者的情緒。

李姝潔:其實在我看來《十冷》分鏡頭做得特別棒,特別懂觀眾的笑點,只是畫得糙了點……寒武我們可不敢得罪,他會在畫漫畫時刁難我們的!

何小沁:漫畫各自成章,而且人物那麼多,最後是怎麼想到做成一部超級英雄大電影的?

盧恆宇:拍電影觀眾肯定希望能看到自己喜歡的角色,我們也就儘量安排這些角色都出場。這些人物在動畫裏本來沒什麼關聯,但漫威的《復仇者聯盟》給了我們一個非常好的參考。

李姝潔:我個人非常喜歡超級英雄片,覺得好燃好熱血!《十萬個冷笑話》不能真的拍一堆冷笑話,不然觀眾看着看着也就笑不出來了。

盧恆宇:當時我們把寒武抓到工作室裏住了一個月,讓他寫劇本,但寫出來發現不行。電影發展那麼多年,形成了觀眾愛看的格式,寒武作為漫畫家對劇本格式瞭解得不多,所以我們就想了一個辦法:我們先寫一段很正常的劇本大綱,扔給寒武,他往裏加入破壞性的笑話,我拿回來一看哎唷不行不像電影了得往回摟一摟,摟完了再給他破壞……

李姝潔:所以這部電影首先是喜劇,既保留了《十冷》的風格,又讓普通觀眾也看得懂。三次元觀眾看完電影再去翻網絡漫畫,接受程度會更高的。

何小沁:還在片中向漫威致敬了?據説畫風高大上的那段是請漫威的畫師畫的。

盧恆宇:對,其實我們也挺高大上的(笑)。

李姝潔:那句話怎麼説來着,“我們是一部畫風精美,設定嚴謹,故事感人至深的好動畫!”

何小沁:你們自己最喜歡哪個角色?

盧恆宇:我最喜歡老爺,去電影院看就知道,老爺太帥了。

李姝潔:我最喜歡小金剛,我覺得他好帥啊,是點睛之筆!

盧恆宇:你幹嘛不去拍偶像劇啊?你現在不是粉絲,作為導演能不能深度一點去説啊?

李姝潔:深度一點?好吧我覺得哪吒的胸肌也不錯!

何小沁:時光雞這個賤賤的角色是怎麼創作出來的?

李姝潔:當時我們想讓這些人物能像《復仇者聯盟》一樣聚集到一塊,就説“那就整個時光機唄”,穿越到一塊。寒武就説“好啊可以呀”,就開始畫畫畫,結果畫了一隻雞!好冷啊……

盧恆宇:你會發現寒武是個喜劇天才,能抓住這種小點子,把它變成一個笑話。他在生活中聊天就這樣,所以不能惹原著作者,要不就會出現“這玩意要怎麼放到劇情裏”的狀況……

李姝潔:時光機好歹是個抽屜啊!!這是啥啊!!

何小沁:時光雞是老盧配的音,是説跟導演氣質很吻合嗎?

盧恆宇:其實跟我沒太大關係,我平時説話普通話挺正常的。一開始我們想找個明星來配,有一點特別明確,我們希望它説的是閩南腔,人員就固定到九孔、吳宗憲幾個諧星上面。後來我跟人講戲的時候就會不停模仿這個腔調,而且初配時明星來不了我得先頂上,他們就説行了就你了別換了。

李姝潔:我估計出品方也挺高興的,因為省了一筆錢!其實他挺有配音天賦的,看完甯浩的《瘋狂的賽車》就開始模仿九孔,我平時就配一些小雜角兒。

盧恆宇:我平時也配雜角兒,一些小角色我們就自己配了,好玩兒,沒想到一出道就是跟阿杰他們對戲,哎呀壓力這個大啊……方言在喜劇裏面的排位,我覺得第一好玩的是東北話,第二就是閩南話,有一種天生的喜感。我是成都人,看電影看多了就會説了。我還説呢,其實中國方言完全可以組成《兩杆大煙槍》那樣的喜感,意大利黑幫很像台灣話,黑人很像東北話,“Yo~man, what’s up?”對應的就是“幹哈呢這是!”英國話“May I help you”感覺特別像上海話。中國方言很豐富,我特別喜歡學,現在剛好就用上了。以後導演幹不動了還可以去配配音。

何小沁:在你們看來,《十萬個冷笑話》的流行跟吐槽遍佈的網絡氛圍有什麼關聯?怎樣才能像呆毛一樣獲得吐槽能量?

李姝潔:首先要感謝網絡,通過彈幕我能直接瞭解到觀眾的感受。

盧恆宇:對,中間再沒有任何隔閡。一件事情,也許是歪樓也許是追加,最終一定會把大家對這件事的看法總結成一個點,然後像吐槽能量一樣爆發出來。比如微博上的“神最右”就是一種吐槽。這樣一個時代就很適合《十萬個冷笑話》的出現。生活裏你的身邊總會有一個二逼,你就找到一個點嘲笑他就好。如果沒有的話,那説明你就是這個二逼……哈哈哈!

跟盧恆宇和李姝潔對話,就像面對兩個搞笑版的哼哈二將,老盧負責逗哏,姝潔負責捧哏,話茬不斷,不分你我。好冷啊……  盧恆宇:你會發現寒武是個喜劇天才,能抓住這種小點子,把它變成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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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情侶模式可以一秒切換,生活裏慪氣工作會更爭氣

作為二次元人類,不愛逛街就愛宅

何小沁:老盧為啥總也不刮鬍子?姝潔不會嫌棄的麼?

李姝潔:一開始有人説不乾淨,吃麪都吃鬍子了,但現在我還挺想讓他留着的。有一陣工作室在成都,製作部在上海,雙導演嘛就來回倒,很長一段時間沒見着。有一天他回來了,鬍子沒了,我晚上睡覺就開始做噩夢,夢見茫茫人海找不到盧恆宇,我就哭了,真哭。所以我覺得鬍子才是本體。

盧恆宇:一般朋友只認我的鬍子不認人。

何小沁:老盧在微博上還澄清過,説李姝潔是女朋友而不是老婆,戀人之間要分得這麼清嗎?

李姝潔:因為真的沒結婚嘛,我倆嫌麻煩,就懶得辦了。

盧恆宇:而且叫女朋友就總有一種熱戀期的感覺,更親密嘛!

何小沁:兩個人24小時膩在一起都OK?

李姝潔:我練就了一身分裂功夫,説工作和生活的事兒完全是兩種狀態。最初我認識他是去他公司應聘,他也是第一次做一個長片動畫的導演,瘋狂追我嘛……哈哈,就是挺心照不宣的!作為一個女生,又這麼漂亮嘛(盧恆宇插話:這段應該吐槽),好吧這不是重點掐了,就會有人覺得因為跟導演關係好才會晉升得比較快。

何小沁:潛規則?

盧恆宇:潛規則也不潛這樣的……

李姝潔:你滾~所以我從一開始工作和生活就是兩個狀態,能瞬間轉換,很分裂。

盧恆宇:她很要強的,怕別人説閒話,其實現在看來我們兩個的能量值是一樣的。誰做累了,另一個就能馬上頂上,沒有任何問題。

李姝潔:別,你永遠是我師父哈(甜蜜狀)。

何小沁:李姝潔作為女孩子,不會把生活裏的怨氣帶到工作裏?

李姝潔:不會,比如説他沒刷碗我們慪氣了,但到了工作裏我會怎麼表現呢?我會加倍努力,説你看,沒有你我做的片子更牛!所以反而也挺好的。

何小沁:兩個人都是導演,有意見不合吵架的時候嗎?

盧恆宇:我覺得還好,創作上的吵架是一種討論,最終還是在於審美是不是在一個方向上。我們倆的審美都一樣,有點小差別就成了看哪個選擇更好。

何小沁:兩個二次元逗比在一起生活,跟正常人類有什麼不同?

盧恆宇:生活基本還是正常人的生活,就是喜好的東西比較偏向電影和二次元一點,宅。

李姝潔:可能別人覺得逛逛街更爽,但對我們來説,更喜歡買一大堆票泡在電影院裏,喜歡比較宅的生活方式。

盧恆宇:我還愛玩遊戲,但是現在做電影沒什麼時間玩了。

李姝潔:得了吧我不還給你買遊戲機了嘛,別吐槽了!

何小沁:所以盧恆宇其實就是盧恆“宅”?

李姝潔:哈哈哈哈,就彎了……

盧恆宇:你才彎了呢!這就屬於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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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工作室”不是“公司”,終極目標是拿奧斯卡

吃下午茶時要拜一拜迪士尼祖師爺

何小沁:做動畫是個特別苦的差事,但動畫人又往往比較樂觀,這是為什麼?

李姝潔:為了最終那一刻的完美呈現,前面怎麼苦怎麼累,知道最後會是甜的,所以就還蠻堅定的。

盧恆宇:動畫是我們喜歡做的事情,就好像有人喜歡吃辣,別人不理解為什麼不舒服還要吃?

李姝潔:吃完了會拉肚子,但是拉完了……這段是不是得***一下?

盧恆宇:我們每星期可能會有一兩天、兩三天加班到兩三點,年末的時候所有動畫公司都會加班加到雞飛狗跳的。

李姝潔:其實我們並不鼓勵熬夜加班,我們工作室鼓勵大家高效一點,讓生活的時間更多一點,因為藝術來源於生活,到處看看,交些圈外的朋友,都是對藝術創作有好處的。

何小沁:你們的工作室現在大概是什麼狀況?平時工作氛圍什麼樣?

盧恆宇:我們的工作室現在一共有20個人,有時候我們有更多的東西想做,但受限於生產量,還是希望有更多人過來,做個廣告哈。工作室氛圍像大學校園,平均年齡二十六歲左右。雖然有註冊,但我們還是更喜歡叫“工作室”而不是某某公司,喜歡那種往上奔的感覺。

何小沁:從網絡動畫導演變成商業電影導演,票房會對你們造成壓力嗎?尤其今年像《龍之谷》《秦時明月》《魁拔3》等片票房都一般。

盧恆宇:《魁拔3》我們倆都看哭了,很燃,當時我們覺得這部怎麼也得5000萬往上吧,沒想到還是2000萬,這就是運氣了,電影賭博性挺大的。

李姝潔:跟同期上映的片子關係也挺大的,那個國慶檔真是有點恐怖,想看《魁拔3》只有早上才有場次。我們在很有限的時間裏做出了一部相對滿意的電影,沒有想到試映的時候觀眾反應那麼好。故事真的是第一位的,所以我覺得票房應該還挺好的。

盧恆宇:我們現在在琢磨票房到底是過億好還是不過億好,因為在發佈會上説過,要是過億了我們就都得跳“啪嘰啪嘰本大爺最啪嘰舞”!

何小沁:你們作為影迷向的導演,怎麼看《黃金時代》《太平輪》這樣嚴肅電影的口碑?

盧恆宇:我覺得不能單純從評論去看待一部電影,就像我們本身就是喜劇電影,既然擺出這樣的姿態了,就希望有人來吐槽,大家反而不太吐了。正經的片子大家倒可能覺得這不好那不好,諾蘭的片子也有人吐槽。

何小沁:《十萬個冷笑話》裏也有蟲洞,是跟老盧的偶像諾蘭不謀而合嗎?

李姝潔:是大師之間的暗合!!

盧恆宇:哎呀我都沒好意思説,你這樣可咋整啊!臉太大了!我們就是諾蘭腦殘粉嘛,諾蘭頂膠片,我們都巴不得在賽璐璐上畫畫。

何小沁:迪士尼呢?聽説你們工作室裏還供奉着一張他的肖像。

盧恆宇:那個是祖師爺,各行各業不都有祖師爺嘛。我們也不想掙錢,就想做動畫,那就供一供動畫界的祖師爺吧。掛了一個照片,咔咔咔拜。

李姝潔:當時也是搬了個比較大的地方,一落不都得燒燒香嘛。現在吃下午茶的時候都拜一拜,哎,祖師爺來一口哈!

盧恆宇:給你點個煙!哈哈哈……

何小沁:工作室Logo的外形也是米老鼠嗎?

盧恆宇:其實就是無聊,我把自己小時候照片畫了個鬍子,説你們看像不像,誒還真像,我又畫了個圓加倆耳朵,就好像去迪士尼玩完回來了。後來人家説你們沒logo啊,我説沒時間畫那就這個吧!就拍腦門弄上了。

李姝潔:我們倆能這麼契合也跟迪士尼有關吧,我們都很相信童話,覺得堅持下去就會實現夢想,實現了是會很爽的。

盧恆宇:迪士尼呢,皮克斯的,高畑勛的,細田守的……別人經常以為我們很日範兒,其實我們喜歡的類型太多了,還得看具體作品吧。

何小沁:你們給自己設定的終極目標是奧斯卡?

盧恆宇:人生總要有一個目標嘛,不然沒有動力,那就定個高一點的!就像兩個人爬山,一個把目標定在半山腰,一個定在山頂,我覺得定在山頂的會走得更遠。

李姝潔:回到剛才説的,當初他為什麼對我這麼迷戀呢?第一是照片漂亮,第二就是我在簡歷裏寫,我的終極目標就是讓觀眾排隊買票看我的電影,他一看,喲!不錯,我再加一條,最後能拿奧斯卡。行,這目標夠高大上!

何小沁:老盧有什麼要補充的嗎,關於你對姝潔的迷戀?

李姝潔:你要是讓他補充就成我追他了。

盧恆宇:……不補了不補了!給她個面子吧,就當我追她好了,這軲轆過了,這軲轆過了!(然後小聲嘟囔:她那照片不是PS過嘛!)

(何小沁/文 鄭福德/圖 陳植/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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