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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純燕:我和王寧的愛情生活

劉純燕:我和王寧的愛情生活

王寧是青島人,高高的個子,寬寬的臉龐,輪廓分明的五官,是個典型的山東大漢。他的性格沉穩,生活中很少見到他喜形於色或者挑剔什麼。用一句歌詞形容他很恰當,那就是“平平淡淡才是真”。

劉純燕:我和王寧的愛情生活

王寧是青島人,高高的個子,寬寬的臉龐,輪廓分明的五官,是個典型的山東大漢。他的性格沉穩,生活中很少見到他喜形於色或者挑剔什麼。用一句歌詞形容他很恰當,那就是“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大多數人眼裏,王寧和我“反差”太大了:一個高一個矮;一個好靜,一個好動;一個説話惜字如金,一個話簍子。可是,正是有了這樣的反差,生活中我們才有如此和諧的互補。

“王科長”與“小不點兒”

“王科長”這個綽號是王寧在北京廣播學院讀書的時候同學們送他的。因為那時的王寧總是正兒八經的,一身中山裝,不苟言笑,燙着個卷花兒頭(自己用電夾子鼓搗的那種),還總拿着個公文包。“小不點兒”是我同學衝我這身材,這長相,送給我的綽號。

我和王寧是北京廣播學院播音系同班同學。王寧是先在青島電視台工作,之後才考入廣院的。當年他們青島市招播音員,一心想當歌唱演員的王寧幸運地在一千多人中被選上了,名副其實的千里挑一。我讀的是北京師範大學附屬實驗中學,本可以保送上北師大的,因為小時候有在少年電視演出隊的經歷,就選擇了報考北京廣播學院。

開學了,來自全國電台、電視台的青年骨幹組成了一個集體。我是班裏唯一的“北京妞兒”,因當年配音有點兒名氣,老師比較照顧我,而大兩屆的同學也很喜歡我,都把我當成小妹妹似的。我的性格很豪爽,喜歡踢足球,當時還是我們播音系女子足球隊的“優秀女運動員”,人稱“金左腳”。我和班上的男生一起玩撲克兒、跳“怕死”(當年的水兵舞)、踢球、去香山遊玩……相處得挺融洽,跟哥們兒似的。

王寧是青島人,高高的個子,寬寬的臉龐,輪廓分明的五官,是個典型的山東大漢。他的性格沉穩,生活中很少見到他喜形於色或者挑剔什麼。用一句歌詞形容他很恰當,那就是“平平淡淡才是真”。



  “美味兒”的愛情:我當“月下老人”

別看當年我人小,還挺愛張羅事兒的。王寧雖然平時話不多,但在班裏還是挺出色的,有位女同學一不留神掉進了感情的旋渦,想必也是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步,連課也不上了。我知道後,雖然心裏有些異樣的感覺,但看到同學備受感情煎熬,我還是自告奮勇地充當起了“月下老人”。

一天晚自習後,我就把王寧給約了出來。我們在女生宿舍和男生宿舍交界的地方見面了。因為我性格開朗,所以和班上的男同學關係都不錯,王寧看我約他,興致很高,我們一路走,一路聊,我差點兒把來幹什麼都給忘了。王寧問:“咱們這是去哪兒呀?”我這才想起自己的使命來。話到嘴邊兒,竟不知如何開口,我有點兒心虛,説話也支吾起來。王寧見我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更奇怪了,就使勁兒刨根問底,我只好如實説:“班上有位女同學喜歡你……”話沒説完,看到王寧突然露出“王科長的樣子”(很嚴肅),我就打住了。他站在原地半天沒説話,一陣窒息一樣的沉默,我的心都快要蹦出嗓子眼兒了,腦子裏一片空白。半天,他才説:“對不起,我在青島已經有女朋友了。”

“她是幹什麼的呀?”我急忙問。

“是個醫生。”王寧答。

……

“噢,那就算了吧。”説完,我轉身就走了,把王寧一個人丟在了夜色裏。

這之後,一切都恢復了平靜,那位女生也去上課了,我和王寧見面也總是客客氣氣的。不過我心裏很好奇,老想問他真有女朋友嗎?可是話到嘴邊幾次都沒有説出口。後來,我們倆真成為兩口子的時候,我還在追問這個事兒。王寧只是隨便地應付幾句:“那只是個藉口。我媽媽是醫生,我就隨口説了一句。”

心思被識破

介紹對象的事情很快過去了。奇怪的是,自從那個傍晚以後,一種不可名狀的感情漫過了心堤。王寧成熟、真誠、穩重,像個可信賴的大哥哥,平時就覺得他挺不錯的,如今王寧那種帥氣、沉穩的身影總在眼前縈繞,我變得沉默了。鬼使神差,王寧宿舍的老大竟然看出了我心中的祕密,他張羅着讓王寧來“安慰安慰”我。一天晚上,我在小課教室錄作業,王寧和老大(王寧在他們宿舍排老六,我在我們宿舍也排老六)走了過來説:“不點兒,還沒走呢?”隨後從兜裏掏出一瓶有紅橡皮圈兒箍着的、胖胖的小葫蘆瓶子裝的酸奶,遞給我,“我們見燈亮着,隨便過來看看。幹嗎呢?噢,錄音呢。”雖然看上去他一副很隨意的樣子,可我感覺那眼神還真有點兒不太對勁兒,我想説點兒什麼,沒説出口。他想説點什麼,也沒説出口,真彆扭!從這以後,彆扭彆扭着就彆扭到一塊兒去了(哈哈,像個繞口令吧)。

方便麪的故事

漸漸地,我和王寧走得比較近了,在班裏也比較關注對方。

有一次學校組織春遊,我因為臨時有配音任務,就沒有和同學一起去。早晨從男生宿舍經過的時候,看見王寧了。上午錄音的時候,心裏就一直惦記着他:“他怎麼也沒去呀?”快吃中午飯的時候,我回到宿舍準備煮方便麪,忽然想起王寧還在宿舍呢,肯定也沒吃飯,於是就帶上了方便麪、西紅柿,還有用糧票換來的雞蛋,跑到王寧他們宿舍去看看。一進宿舍,就發現王寧捂着胸口在上鋪躺着呢。“王寧,你怎麼了?”我關切地問道。“我上午到醫務室看了一下,説是胸積水,有一點兒炎症,沒事兒。”説完他就從上鋪跳了下來。這時他才看見我手裏拿着的東西,什麼也沒説,他就開始忙活起來。王寧很會做飯,一會兒,一杯香噴噴的西紅柿雞蛋麪就做好了。我們一塊兒吃,一塊兒聊天兒,感覺比去春遊有意思多了。吃完麪我問他:“好點兒了嗎?”王寧笑了笑回答:“別説,你這一來,還真好多了。”

後來我想,那時他得的肯定是“心”病。

王寧是青島人,高高的個子,寬寬的臉龐,輪廓分明的五官,是個典型的山東大漢。他的性格沉穩,生活中很少見到他喜形於色或者挑剔什麼。用一句歌詞形容他很恰當,那就是“平平淡淡才是真”。

“特殊”待遇

那時,班上只有我一個是北京的學生,所以總能回家過週末。返校時,還會帶上兩罐子媽媽做的地道的四川泡菜和陳皮兔丁。王寧他們男生宿舍和我們女生宿舍是友好宿舍,經常會在一起聚餐。帶來好吃的,自然也少不了叫上他們男生一塊兒過來吃。王寧是表現得最愛吃的一個。開始王寧只是比大家多吃一點兒,後來漸漸就成了王寧的特供品了,其他同學就再也見不到這兩樣好吃的東西了。當然,王寧有時也會邀請我去他們宿舍吃方便麪。這樣一來二往,我們單處的機會就多了,在同學眼裏,我們倆自然就是一對兒了。

至今,四川泡菜仍是我們的最愛,但陳皮兔丁自從女兒娃娃出生後就不吃了,因為娃娃屬兔。

一封特殊的信

我們的戀愛在畢業的時候面臨着一場最嚴峻的考驗。

那時候,學校有紀律規定,不允許學生談戀愛。在戀愛這件事情上,家裏也都持反對態度。一是因為年齡太小,再加上一個青島,一個北京,將來分配、調動都是問題。媽媽堅決不同意我與王寧的這場戀愛,她不厭其煩地告訴我,要珍惜能回中央電視台工作的好機會,不能因為談戀愛而耽誤了將來的前途。

畢業的時候,要分開了,我們抱頭痛哭,只感覺前途迷茫,不知道以後等待我們的會是什麼!

王寧離開北京之前,我的父母邀請他來我家,就我倆的將來和我們進行了一次長談,父母把以後我們所要面臨的困難一一分析給我們聽。我邊聽邊流淚,王寧本來話就不多,這時就更沒話了。

回到青島後不久,王寧給我媽媽寫了一封信。

尊敬的伯母:

您好!很久以來,我一直想寫信給您,卻又不知該從何説起才好,故寫了撕,撕了又寫,反覆幾次不得成篇。今天,我決意想到哪兒寫到哪兒,向您彙報一下我的思想狀況及我和小燕的打算等問題。但我文筆笨拙,字跡粗糙,故言語不妥之處,還望您原諒見盼。

從去年我在北京別您之後,至今已近五個月了,對我和小燕來説,這段時間就像過了五年一樣,這話是一點不誇張的。共同的事業和追求,把我和小燕從千里之外連在了一起,我倆暗自慶幸,歡喜不已。但現在,我們一個在長城之巔,一個在東海之畔,遙遙相望,互道祝願,苦盼着有一天乘上同一條開拓事業的船,揚起同一篷追求生活的帆。可怎樣才能儘快地實現我們的願望,解決我們心頭的苦患啊?!這是使我倆朝思暮想、寢食不安的揪心的問題,也是您和伯伯為我們操心的根源吧。

我和小燕相處已整整兩年了,不在一起的時間佔去了一半。我倆志同道合、趣味相投、互相幫助、情真意篤,雖幾分幾離,幾經波折,我們的心卻始終如磐石堅不可摧。將來有一天,我和小燕生活在一起了,我也就是您的兒子了,您願意我和小燕結婚做您的“兒子”嗎?希望您予以肯定的應允。

我父母對我和小燕的事是愛莫能助,常持緘默態度。他們很喜歡小燕,但更疼愛我。如果我到中央台工作,在北京安家,他們也能從我的事業、我的生活幸福等方面考慮。但他們總覺得他們最得意的兒子要遠離他們了,心裏有説不出的不痛快。因而對我們的事情也只是常常隨便問問而已,但我肯定他們想的是很多很多的。我從小到大,成為青島電視台首席播音員,我父母為我傾注了很多心血。他們怕我萬一去不了中央台,在青島台又搞個一團糟,結果兩頭不是人,而不知所措。到底我能不能去中央台,就連我自己心裏也沒數。我父母怎麼會安心呢!所以,他們正拭目以待,以“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信念,在祝福着我走好運。能不能到中央台,我沒法估計;萬一去不了中央台,我和小燕將怎麼辦,我們也沒仔細考慮,但有一點我倆都非常明確,我們的感情是永恆的!如有可能的話,我們希望早結婚。

在我和小燕的感情發展過程中,有些事情沒有先與家長商量就自作主張,先斬後奏,這點雙方家長都有意見,在此我想再申明一下,我們不是心裏沒有父母,而確實是事出有因,難以言表。請伯母您和伯伯能原諒我們,我們不能沒有父母!

我和小燕的調動情況,我和小燕説得很清楚,(我)想她會告訴您的。我伯伯很忙,請他注意身體,並請代我向他問好!就先寫到這裏吧。

祝您健康、順心!

想念您的小寧

87.4.22晚

王寧的信字字都是真言,它讓我感到欣慰,又感到酸楚。欣慰的是他對我的一片真情,對我們感情的珍惜;酸楚的是我們天各一方,有着許多不可預知的未來。

支教進行曲

從廣院畢業後,我留在了中央電視台,王寧回到了青島電視台。我們幾乎每兩天一封信來往於北京和青島之間,我們的信都是編着號碼的,我們之間的情感只能通過書信來表達。我每次去青島看他,他的同事都嚷嚷着要我賠償他們的精神損失費。原來王寧在辦公室不愛説話,但會突然爆發性地猛吼一句:“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把周圍同事都嚇壞了。大家都知道,王寧那是想我想的。他那六平方米的小屋裏,貼滿了我的照片。王寧告訴我,是我的執著在支撐着他,除了想念我,別的他似乎也無從做起。我暗暗打定主意:如果王寧真的不能調到北京來,我就到青島去!

1987年,作為中央電視台分來的大學生,我參加了最後一批中央講師團,到山區支援那裏的教育。當時,我是譯製部的骨幹,手頭有很多的工作,本不打算去的,但那時台裏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是去支教的人台裏或多或少可以幫助解決一些生活或工作中的困難。於是我提出了調動王寧的事,台裏答應有機會一定幫助解決。這樣我就隨着中央講師團來到了安徽六安,開始了一年的支教工作。

在安徽支教的日子裏,白天,我和學生們在一起,履行着自己的職責。當時我在一所師範學校教同學們普通話。有時也在六安電教館協助工作,或主持、或拍攝、或講課,每天倒也挺充實的。可當夕陽西下,夜幕降臨的時候,便有一種不可抵擋的孤獨和思念之情襲來。我常常望着窗外發呆,期盼着能夠早日和王寧團圓。那時我最喜歡的歌就是蘇芮的《牽手》:“因為愛着你的愛,因為夢着你的夢,所以悲傷着你的悲傷,幸福着你的幸福……因為路過你的路,因為苦過你的苦,所以安心地牽你的手,不去想該不該回頭……”

黑皮鞋,紅皮鞋

終於,1989年,王寧調到了北京,我倆也結束了兩地的相思之苦。

剛來中央電視台上班,王寧每週還要值幾個《早間新聞》的班。每天早晨4∶20起牀,5∶30到班,太痛苦了。我家要上三個鬧鐘,到點兒時,鈴聲響起一片,此起彼伏,就這樣,他也聽不見。沒辦法,醒不了,我就用腳踹他,不然他還醒不來呢。“不好,快到點兒了!”迷迷糊糊中,只感覺他起牀後一陣拳打腳踢,嘁哩喀喳,衝下樓去。他剛一走,我就像個木頭人一樣,“撲通”一下往牀上一倒,又接着睡過去。至於他上沒上班,播沒播新聞,我就管不了那麼多了。七點多鐘,新聞播完了,王寧來了個電話:“老婆,回不了家啦。”“為什麼啊?”“腳上的皮鞋顏色不一樣,一隻黑的、一隻紅的。”

刻板中的幽默

王寧愛喝湯,人送外號“湯王”。

王寧不但愛喝湯,有空兒還喜歡親自下廚去做湯,跟大師傅似的,廚藝很棒。人説找個能下廚房的老公是女人的福氣,對此我很知足。他最會調製的是羊肉湯,起鍋時在其中加上胡椒麪兒、香菜、小葱、味精,那味道,沒的説。當年朋友來我家玩兒,吃飯時一人一個大饅頭夾醬豆腐,就着他做的湯,直喝得大汗淋漓,一個勁兒誇獎道:“真地道!”“再來一碗!”

有一次,王寧在外面接待朋友,多喝了點兒,都快找不到家門了,可回到家,自己竟然還做起湯來。只見他像往常一樣,葱花、薑末、黃瓜絲兒,一一切來。我在一旁都看傻了,真擔心他會切到手,而這時我又插不上手,因為這一切他都已經“輸入了程序”,井井有條地在做着。過了不一會兒,一盆香噴噴的湯出鍋了。這時,他還不忘往湯裏點點兒醋。

有朋友説,王寧身上有股俠氣。我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一番,還別説,從他眼睛裏真能感覺到,有一天半夜,他突然叫醒我,説他做了個夢,孩子的名字已經起好了,男孩兒就叫“王逸塵”,女孩兒就叫“王逸仙”。看,這分明是武俠小説裏的人物嘛。

生活中王寧對朋友的那種俠義,正和武俠世界相通相融。他好交朋友,心胸寬闊,不是斤斤計較的人,能寬容很多的事情。這一點兒我特別佩服他。跟他一起生活這麼多年,還真是受了不少他的影響,也有點兒“俠女”的味道了。

別看王寧外表一副老練沉穩的樣子,實際上生活中的他還是比較依賴我的。每次出差之前,我都要為他把行李打點好,大到衣服、褲子,小到剃鬚刀、領帶、毛巾、內衣內褲……我一直擔當着他的服裝設計師的角色,他每天穿什麼都是我説了算。有一次,我出差時間稍長了一些,他就寫下這樣一首打油詩來形容他的狀況:

第一天,

老婆不在家,心裏樂開花;

第二天,

老婆不在家,像脱韁的野馬;

第三天,

老婆不在家,兩眼一抹瞎;

第四天,

老婆不在家,就像孩子沒了媽!

王寧閒暇時喜歡即興寫些諸如打油詩之類的文字,感情比較細膩。其中最情真意切的也往往是出自夜半三更酒後的即興創作。下面幾首就是他深夜即興寫出來壓在桌子上等我起來撿拾的打油詩:

老婆:

你忙時我關心不夠

你閒時我陪伴不夠

你高興時我祝賀不夠

你鬱悶時我體貼不夠

陪伴夫人不夠,陪伴女兒不夠

但我深知、深懂、深信……

我愛家、愛你、愛女兒,總是夠的!

應酬多,朋友多,面子多,

是為我,也是為家,為朋友。

雖然最近有些過,但是正值年終歲末,

迎來送往不便推託。

只是難為了你,寂寞了你,

辛苦了你,操勞了你。

兒子誠可貴,

女兒價更高,

若為老婆故,

兩者皆可拋。

天有點陰,

酒有點多,

話有點密,

肚子有點餓,

想找點吃的,

口有點渴,

心想女兒,

實怕老婆,

肯德基翅膀呢?

緊要關頭三句話

和許多山東男人一樣,王寧特別喜歡男孩子。他跟朋友説過,老婆進產房的時候,他要在門口抱一罈子酒,要是老婆生了男孩兒,他就請朋友喝一星期酒;要是老婆生了女孩兒,讓朋友請他喝一星期酒。話是這麼説,真正到了那個重要時刻,他腦子裏想的可不是男孩兒女孩兒的事情。

我生孩子的前幾天,因為主治醫生和我是朋友,她決定幫我嚇唬一下王寧,看看他的反應。她説這個時候最能看出一個男人對自己老婆的真實情感了。

做剖腹產手術的前一天晚上,大夫找王寧談話。給王寧列舉了種種生產時可能會出現的危險,像大出血什麼的,孩子有可能出現的種種情況等,然後告訴王寧,看明白“手術須知”後,同意就簽字。王寧當時什麼話也沒説,只是汗珠子順着臉頰“嗒嗒”地往下掉,最後表情嚴肅地把字簽了。

王寧回到病房,一言不發,一副滿腹心事的樣子,我故意急切地問:“剛才大夫都跟你説什麼了?”他點點頭,只“嗯”了一聲。我又問:“到底説什麼了?”他想了想有點兒緊張地説:“有一定危險,反正我簽了。”馬上他又用堅定的語氣對我説:“老婆,沒問題,你是有福氣的人,別緊張,快睡吧。”這一夜,我想王寧肯定沒睡踏實。

第二天,我很順利地生下了女兒王逸宸。事後大夫告訴我説,當她抱着孩子走出產房時,是王寧的弟弟迎上前去接過孩子的。王寧當時很激動地跑到大夫面前問了三句話。大夫感歎説王寧這三句話問得太男人了,一般做丈夫的在孩子生出來之後都是直接衝上去問是男孩兒女孩兒?或者更直接就問是男的女的,可王寧是這樣問的,第一句:“孩子哪兒哪兒都全吧?”答:“很健康。”第二句:“大人還好吧?”答:“好。”第三句才是:“男的女的?”答:“女孩兒。”這時的王寧才鬆下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

王寧這人平時言語不多,不屬於特會哄人的男人,比如我買件新衣服滿心歡喜地問他好不好看時,他頂多會説:“你這衣服哪兒淘的呀?也就是穿在你身上。”每當聽到這樣的話時,我心裏都會美滋滋的。有一次,他出國前問我:“給你買什麼好呢?老婆,你穿的那衣服,我可找不着。”這麼多年,他無數次出國回來,我記得好像也就給我帶過一雙大號的童鞋,當時捨不得穿,等想起來,要拿給女兒穿時,鞋已經從中間斷成了兩截(時間太長,鞋子已經老化,稍一用力就斷了)。

很多人認為,好男人就應該很浪漫、會甜言蜜語、顧家,且事業有成。而我對好男人則有另外一種理解,“在關鍵時刻,會用實際行動去表達自己對他人的關愛”的人,就是好男人,我想王寧就是這樣一個人。

“別看我不太管家,可我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背後支持着你。”他冷不丁的一個表白,能讓人心裏充滿温暖,充滿幸福。

做爸爸的王寧

我生女兒是剖腹產,產後第一天上午,王寧在醫院值班。我躺在牀上,一動刀口就疼得不行。因此照顧娃娃的任務就光榮地交給了王寧。只見王寧同志自己坐在沙發上,把娃娃放在腿上。親朋好友問候的電話接連不斷,王寧一手接聽電話,一手拿着報紙,要記電話號碼。這時,娃娃“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是渴了。王寧見狀趕忙從旁邊拿起奶瓶,往孩子嘴裏一塞,還繼續接着他的電話。剛剛一天大的孩子,哪兒會自己喝水呀。我着急了,生氣了,想從牀上爬起來幫他,可一點兒力氣也沒有,看着他們父女那樣,我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還用相機抓拍下了這一幕。

娃娃從小到現在王寧很少抱她,可是父女倆之間的感情真是好得無法形容。王寧常説:“媽媽和爸爸的愛是不一樣的,你有你的方式,我有我的方式。”

標籤: 劉純燕 王寧 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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