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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哲琴:我只是一個“聲音導航”

朱哲琴:我只是一個“聲音導航”

晨報記者 高磊  昨日,許久沒有出現在國內舞台上的朱哲琴,現身上海大劇院,宣佈10月28日將攜全新創作“世界聽·見·朱哲琴與民族歌樂師”巡迴演出來到上海。

朱哲琴:我只是一個“聲音導航”

晨報記者 吳磊 現場圖片 製圖 夏曾珍

晨報記者 高磊

昨日,許久沒有出現在國內舞台上的朱哲琴,現身上海大劇院,宣佈10月28日將攜全新創作“世界聽·見·朱哲琴與民族歌樂師”巡迴演出來到上海。對於這場演出,她強調自己只是一個“聲音導航”,支撐在其背後的是嫁接了“未來”翅膀的中國民族音樂,她更透露,接下來自己可能會朝幕後製作人的方向發展。

回來是為了“中國創造”

再見朱哲琴,幾乎所有人都有同感:久違了!事實上,上海之於朱哲琴,何嘗不是,這裏記錄了她音樂旅程的重要時刻,“上世紀90年代初,我作為異鄉人來到上海,用了6年完成《阿姐鼓》,實踐了我的第一個夢:中國民間音樂也能被大眾接納,也可以傳得很遠。這一次,我希望能夠在這裏實現我的第二個夢。”昨日,她的開場白簡潔卻回味深遠。

説起她的第二個夢,不得不提到這些年朱哲琴的個人經歷。1997年,在發完唱片《央金瑪》後,頂着各種光環、壓力以及《阿姐鼓》的盛名,她選擇暫離樂壇,去了北美、非洲,大部分時間遊走在第三世界國家,成為一名徹底的自由藝術家,“正是在走出去之後,我才慢慢看到,中國音樂藏着很多‘寶貝’”。朱哲琴説,越來越多的藝術家將創作的目光投向中國民族文化,這也成為未來世界文化的共同創作源頭,然而,中國民族文化如何走出自己的路,卻仍然存在一些誤區,“就像童年時,我們都熱衷於追逐西方音樂風潮,但現在中國民族文化成長起來了,成為獨立的個體,如果還在套用別人的語言來表達,我心裏覺得很不安,也很不滿”。

在朱哲琴看來,實現民族文化的“中國創造”是如今最大的夢想,“大量的傳統文化散落在民間,對我們來説,‘中國創造’最寶貴的就是傳承,但這個傳承不是説搬出100年前的東西,而是應該適應時代的需要。”

行走二萬多公里採集音樂

2009年,朱哲琴的“中國創造夢”有了實現的可能,她接受了聯合國開發計劃署的聘任,擔任“中國親善大使”,任期2年,每年薪酬1美元,“其實,當時我的第一反應是拒絕,很怕做徒有虛名的事情。但後來,有兩件事對我觸動比較大,我發現很多音樂再不收集是有可能不見的。2005年,我的一個朋友想為蒙古長調歌王哈扎布拍紀錄片,哈扎布是國內唯一精通各種長調的人,結果還沒成行,老人就去世了;再後來,我們去哲蚌寺,得知誦經大師翁則也已不在了,他的聲音要比世界上最低的男低音還要低幾十個分貝,非常難得”。

接過親善大使的任務後,朱哲琴帶着10人團隊,遠赴貴州、雲南、西藏、新疆、內蒙古五省區,四個月行走二萬多公里,有意識地採集少數民族音樂和幾要失傳的民間手工業,主持完成了兩個少數民族傳統文化保護項目——“世界聽見”和“世界看見”。在拉薩一間並不明亮的錄音室連續聽了幾天“文工團民歌”後,終於出現了讓她為之一振的藏族小夥的聲音,“天哪,等待都是值得的!”朱哲琴透露,採集到的1000多段民族音樂樣本,計劃出版一張雙CD,其中一張是“原樣重現”,另一張則將經過重新創造,“探索傳統文化元素在當代和未來時空中的魅力和生命力。”

2年內要培養2000個傳承者

10月28日,帶着“世界聽·見·朱哲琴與民族歌樂師”巡演,朱哲琴將登台上海大劇院,展現兩年間採風之旅的所得,“演出中,我們會把宋代山水畫與舞台結合,以求達到穿越千年時空的效果,事實上,民族音樂不是呆板的東西,如果能運用很多當代科技因素,將聽覺與視覺互相激發,一定非常有意思”。朱哲琴強調,自己會運用民族音樂的“基因”,但不是完全照搬,“這不是一場民俗展演,如果要聽純粹的民族音樂,大家應該到鄉間去,不然就有被騙的感覺”。她透露,演出中會出現各種民族藝術的手段,運用包括中國鼓、馬頭琴、朝爾、古箏、冬不拉、木葉、蘆笙等大量民族樂器,同時也會有采集的原生態音樂片段,但更多展示的是從“民族音樂基因”延伸出來的可能性,“我們會根植於傳統,但方向將是未來”。

據瞭解,“世界聽·見”巡演會將演出票房的10%捐獻給“1+5民族文化傳承”公益計劃,用於少數民族文化傳人的培養。朱哲琴向記者表示,兩年內,她計劃在中國少數民族地區,以1名老傳承人帶5個年輕人的方式,培養2000名民族音樂、手工藝新一代繼承人,“保護與傳承必須並行,在保護方面不能有任何謬誤,通過文字、錄音一五一十記錄下來,另一方面,對傳統的傳承也應該適應現代的需要”。

標籤: 朱哲琴 導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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