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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導演曝接恐嚇短信 上海電影節爆發口水戰

青年導演曝接恐嚇短信 上海電影節爆發口水戰

“惹急了,我會教教你們什麼叫玩火者必自焚。(南方都市報 南都網)  南都:你在微博裏提到過,來自香港的工作人員和演員都因為擔心收不到錢而停工。呂建民:他的片酬我給付了90%,就差一個尾款,6000塊,但這6000塊,我確實不想給了。

青年導演曝接恐嚇短信 上海電影節爆發口水戰

“惹急了,我會教教你們什麼叫玩火者必***。”張江南向南都記者展示了他收到的恐嚇短信。

“惹急了,我會教教你們什麼叫玩火者必***。”張江南向南都記者展示了他收到的恐嚇短信。

獨家追訪

南都記者戴樂 發自上海

電影圈再度上演“羅生門”。日前,在上海電影節舉行的“新座標:華語電影,青年製造”產業論壇上,曾經有“地下電影教父”之名、發行了《盲井》等青年導演電影的春秋院線總經理呂建民,在談及自己和年輕導演合作時,突然大吐苦水,“我合作過的十幾個青年導演中,很多都自我標榜,説看過一萬多部DVD,真正做起事來太自我,一句沒靈感就可以把一個團隊的活兒晾下”,“非常自我”、“沒有誠意”,甚至表示再也不跟青年導演合作了。

這些發言激怒了春秋院線去年年底發行的《午夜出租車》的導演張江南。雖然《午夜出租車》名列去年“豆瓣十大爛片榜”榜單,但相對不到200萬的投入,超過1000萬的票房收入還是相當不錯。張江南前天則在微博()上爆料,説呂建民至今依然拖欠片酬,而和年輕導演的合作都是虛偽的,真實目的就是利用價格低廉的勞動力賺錢。為此,記者昨天分別採訪了兩個當事人。結果卻發現,對同一事件,雙方説法截然不同。香港導演陳果當天在上海電影節產業論壇説:“我從青年導演走過來,我覺得青年導演就是應該自我一些。”或許,要不要自我,是青年導演與製片人之間的永恆矛盾?

甲方

張江南專訪“惡人先告狀,我先靜觀其變”

“我開口,不是因為錢,是因為他惡人先告狀,利用青年導演便宜、聽話、敬業還有好欺負,得了便宜賣乖。結果還反咬一口。我的尾期是小事,我只是為一批被惡毒攻擊的青年導演鳴不平。開口了,也做好繼續發聲的準備。” ——— 張江南接受南都記者採訪説

憋了一年的氣

:你在微博上所説的,感覺憋了很久。

張江南:憋了一年了,突破忍耐極限了,説了就不怕。直到他昨天向我開炮,我必須維權,為我自己和團隊討個公道。他污衊包括我在內的青年導演,太不公平。之前,(電影被惡評)叫我背黑鍋,我也不開口,是對投資方及影片負責,這是我作為職業導演的自我要求。

南都:他還欠多少片酬沒付給你?

張江南:説白了,尾期不到一萬,只為口氣。一塊錢,也是我應得的。

南都:當初你們是如何商定片酬給付時間的?

張江南:他一直説給尾期。包括年前,説3月份票房結算,錢到手就給我尾期。結果後來就不回電話和短信了。直到昨天,我們才再次有點關係。

南都:除了這筆尾款,你提到對方還欠你其他的報酬?

張江南:電視劇《大變革》編劇費差18萬,只拿到訂金。這個項目也2年多了。

南都:一直都要不到?

張江南:他一直如此。不給就是不給,沒轍。除了沒上法庭———因為知道吃力不討好。10多年了,他在圈裏太有名了。

被短信恐嚇威脅過

南都:太有名是指?

張江南:呂建民的戲,製片組一直是他的,製片主任是他公司的人。《午夜出租車》的副導演,就因為鄧紫衣(該片女主角)的通告寫錯了,讓她早起了幾個小時,當時就被他開除了。我事後才知道。這就是他的“製片人中心制”。程裕蘇(青年導演)的《閣樓》是法國導演阿薩亞斯監製的,結果他(呂建民)把導演給打了慘,片子也壓着不見光。有個黃渤和雪村參演的《天台》,也把導演打了,是踹下樓梯———絕對沒有絲毫添油加醋。都可從劇組的人證實,他肯定不承認。都是製片部門乾的。( 南都網)

南都:你在微博裏提到過,來自香港的工作人員和演員都因為擔心收不到錢而停工。

張江南:首先是陳小春罷演,他和該片攝影師合作過多次。他擔心香港工作人員受騙。我也擔心。陳廣鴻(攝影師)50多歲了都,總不能來討薪吧。當時片子快關機了,大家才只拿了訂金。

南都:停工期間他們威脅過你麼?

張江南:有,短信恐嚇威脅。記錄一直保留着。髒話就不提了。乾淨的,比如:“惹急了,我會教你什麼叫玩火必***。”關機前,有製片組人員拿磚頭等着我,因我走的路線不對,錯過了。關機後他繼續發短信給我,“我代表劇組開除你導演職務,不用參加後期了”,緊接着“我不報復你了。你去做後期吧。”

南都:但你還是去做了後期?

張江南:關機後。我補拍了戲,剪輯親自做了粗剪,但找剪輯師精剪又不讓我做了。因為他必須一禮拜做完,我不同意。所有我找的剪輯師都説最快得20天。所以,不讓我參與。剪輯一禮拜就搞定了。但最後送審刪減鏡頭,及進混音棚混音,我都一直工作到最後。( 南都網)

我先靜觀其變

南都:其實這種事情在影視圈並不少見。

張江南:那可能是電視劇圈吧,電影我沒碰到過。除非片子黃了,沒拍。我參與拍的片子,沒遇過不給或拖欠錢的。因為錢實在不多。哪天動輒百八十萬,可能不一樣吧。你可以給少,就像這次,我可以不要編劇費,導演也拿很少。但就這,還能拖欠,就無語了。

南都:你現在準備訴諸法律嗎?( 南都網)

張江南:兩手準備吧。我開口,不是因為錢,是因為他惡人先告狀,利用青年導演便宜、聽話、敬業還有好欺負,得了便宜賣乖。結果還反咬一口。我的尾期是小事,我只是為一批被惡毒攻擊的青年導演鳴不平。開口了,也做好繼續發聲的準備。他説我們不靠譜?!我先靜觀其變!

乙方

呂建民專訪“給電影圈引進個禍害”( 南都網)

“我想問他們:你真的做好準備進入電影工業了嗎?你對待電影是真誠的嗎?你以為你看了幾萬部DVD就會拍電影了?我們做過20部左右的電影,16部是和青年導演合作,我今後再也不會和青年導演合作了。”( 南都網)

——— 呂建民在上海電影節產業論壇説

拖欠片酬是因為漏拍七八場戲

南都:聽説了張江南説你拖欠片酬的事情了嗎?

呂建民:我覺得他整個就在胡説八道。這個片子到了結尾時,我已經讓他滾蛋了。因為他的不專業,甩下了大概有7場多戲根本沒拍,後來我們另外再找演員,再找團隊重新補拍,後期我們也是專門找的《赤壁》的剪輯楊紅雨老師補救的。他甚至到了收工時,告訴我説,“我不知道今天殺青”,這是他的原話,我實在是不想再説太多了。當然這種現象我覺得也不是他一個,我也不完全是針對他。

南都《午夜出租車》的收益應該算是不錯。

呂建民:對,是朱文的劇本,劇本的基礎非常好,業內有很多人看過。他(張江南)拍出來的東西根本就沒有劇本的高度。你可以去問一下中影,我們為了這個片子,付出了多少,他居然自詡説檔期是他挑的。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奇怪的一個現象:你一個年輕導演你什麼資格挑檔期呢?我們花了很多心思來定檔期。

南都:那為什麼不兑現他的報酬?

呂建民:他的片酬我給付了90%,就差一個尾款,6000塊,但這6000塊,我確實不想給了。

南都:為什麼?

呂建民:他漏拍了七八場戲我們另外找人補的,那麼即使這樣,我們還是覺得忍讓忍讓,和氣生財吧。所以當然我們還是請他來做後期,幫他訂了機房,一個月我去了機房6次就沒見過這個導演一次。我實在不能理解,給他打電話,從來不接,發短信,不回。有一天我説明天你一定到機房來一趟,咱們商量一下這個剪輯怎麼辦。我跟他約的11點,我從中午11點等到他2點半,打電話不接發短信不回,到了我3點鐘走了,他才給我發個短信説在路上,可是他的家到我們的機房,走路只有5分鐘。我不理解,這種人怎麼能在電影圈生存,我覺得我犯了一個錯誤,我給電影圈引進個禍害。你覺得這樣一個導演,或者作為不管是哪個行業的工作人員,如此對待你的職業,合不合適?

威脅短信是因為他一直不回覆

南都:他提到的《午夜出租車》拍攝過程中,香港的工作人員收不到報酬而停工的事情呢?

呂建民:這個事情你也可以問一下陳小春和攝影師陳廣鴻。這個導演天天帶着老婆進組拍戲,老婆在劇組天天搗事兒,那天是我們約定了給付報酬,結果從早上開始,他老婆就在***叫大家別拍了,説他們肯定拿不到報酬,我提着現金去跟陳廣鴻老師説,“我現在就把現金給你”,後來,陳廣鴻和陳小春一個勁兒地給我道歉,説對不起。

南都:他給我們展示了一些短信,其中有一些你威脅他的話。

呂建民:因為我在機房等了你一個月,租機房每天都要錢的啊,機房的工作人員都在等着他,後期不進機房然後給他發了無比多的短信,我如果發了50個短信他還再不回我的話,我就只能説你再不出現後果你就自負了。我覺得這種人,整個就是一個沽名釣譽的人,我真的(重音)不想講這件事了,無非就是給這種小人一個炒作機會吧,我真的不想再回應這件事情了。

( 南都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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