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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日娜:天下母親演不盡 我的強項就在這(圖)

薩日娜:天下母親演不盡 我的強項就在這(圖)

從26歲第一次站在鏡頭前飾演母親開始,薩日娜便找到了自己事業的最佳定位,此後十多年,她飾演的角色幾乎都是具有大愛精神、無私奉獻的母親。記:1998年,你就獲得過飛天獎和白玉蘭獎,但那會兒即使獲獎,大家對你也並不瞭解,直到《闖關東》。

薩日娜:天下母親演不盡 我的強項就在這(圖)

撰文、編輯/白鬱虹

從26歲第一次站在鏡頭前飾演母親開始,薩日娜便找到了自己事業的最佳定位,此後十多年,她飾演的角色幾乎都是具有大愛精神、無私奉獻的母親。《闖關東》之後,她更獲得了“國民母親”“母親專業户”的美稱。與同年齡段的蔣雯麗、陳小藝、許晴、徐帆等人到中年還能以剩女形象在熒屏中談情説愛相比,薩日娜顯然被她的那些歷經滄桑的農村母親形象拖到了老齡化演員隊伍中。但她並不後悔,也清楚以“己之短御他之長”意味着什麼,她説:“天下的母親是演不盡的,我的強項就在這,何必還跟別人去搶呢?”

於是,我們又看見了熒屏上那個熟悉的身影。在央視一套播出的熱播劇《中國地(微博)》中,“三婚”的薩日娜和老搭檔李幼斌演繹了一段抗日悲歌。劇中,豐乳肥臀、銀盤大臉的村婦“薩日娜”卻有自己一整套睿智、強悍的“婚姻厚黑學”。而在北京台影視頻道播出的另一部電視劇《我的孩子我的家》中,薩日娜又化身市井潑辣的幺嬸,周旋在“四六不管”的老公、調皮搗蛋的六個孩子以及婆婆、兒媳的柴米油鹽醬醋茶中。

“這不就是我嗎?豐乳肥臀、銀盆大臉”

在《中國地》中,編劇趙冬苓筆下的趙妻是一個豐乳肥臀的東北婦女,只要這女人往門邊一站,別人都得側身擠進去。坐在炕上,她就是一坨肉。對大多數女演員來説,肥碩的趙妻都是一個挑戰自我的極限,薩日娜卻樂得眉飛色舞,“這跟我也太像了,銀盆大臉。”當然,面對趙妻,薩日娜也有猶豫,不因為形象,而因為“母親越演越難”。

“母親演得越多越困難。母親本身有自己的共性,愛、豁達、善良、無私奉獻,這些已經佔去50%,留給我的空間只剩下另外的50%,我怎麼才能把這50%的空間拓展到最大?”趙妻與文他娘又有幾分相像,一個年代的故事,一個地域裏的人,同是和李幼斌飾演的男人組合成夫妻。“再繼續合作,觀眾會不會審美疲勞?”

但是和李幼斌的合作意猶未盡,劇本又感染着她。“演戲就是這樣,你來我往,你給我一個肩膀,我也給你一個肩膀,大家搭着走,戲才能粘在一起,呈現出來感覺才像一家人。”為了讓趙妻個性更突出,她決定先從外形打破自己。“既然寫了豐乳肥臀,那我就必須要求自己再胖點。如果按我進組前的體重和體態表演,穿上棉襖不是不行,但我覺得她不是趙妻,還是文他娘。趙妻是臉圓圓乎乎,嘴咧咧的,肚子大大的,走路像個鴨子。體態不胖,穿得再厚,也走不出來那種感覺。”於是,從接到角色到進組,薩日娜的體重猛增了20斤。

“我像上了高速公路的汽車,需要大修。”

在《我的孩子我的家》中,薩日娜飾演的幺嬸又讓人耳目一新,這是一個堅強無私但不乏市井習氣和生存之道的底層母親,她會撒潑放刁,甚至用打罵教育孩子。在此之前,她還拍了《你是我的生命》。兩戲部8個月,將近1600多場戲,意味着每天從早到晚不停歇。“拍《你是我的生命》時,天天哭、打,體力嚴重透支。到了《我的孩子我的家》,前一個月每天都是暈的,老覺得踩着棉花似的。對演員來説,進到片場,如果拿不出最好的狀態,觀眾是不會原諒你的。”

意識到這點,薩日娜開始反省。“前兩年拍得的確太猛了,身心疲憊,尤其從《闖關東》之後,有一些浮躁,這種浮躁也正常,因為我也是凡人,不是神。我覺得自己就像上了高速公路的汽車,輪子磨得滾燙,卻被一種力量推着停不下來。所以,今年上半年強行把自己停下來,急剎車吧,進維修站大修一下。哈。”

對話薩日娜

記者(以下簡稱記):有記者問你在《中國地》裏演什麼,你説除了母親,還能演啥?這也是我們想問你的問題,除了母親,你還能演什麼?你是想把一類角色演到極致嗎?

薩日娜(以下簡稱薩):演到極致沒什麼不好。我一直説天下的母親演不盡,我現在沒有刻意想去改變,演一個別的角色讓大家看看我還有其他能力。其實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尤其作為演員,受外形等各方面條件的制約,她不是萬能的。所以,我覺得能演一類,把這類演好就行。

記:1998年,你就獲得過飛天獎和白玉蘭獎,但那會兒即使獲獎,大家對你也並不瞭解,直到《闖關東》。

薩:我1989年畢業,到獲獎,經歷了十年時間。這十年,我內心也有小反覆、小糾結。我記得以前騎自行車買菜、侃價,別人偶爾説這是個演員,我還挺美的。但真的是《闖關東》讓我的生活發生了改變,可我沒覺得我牛了。我家小區樓上住着一個阿姨,我們經常帶着孩子出來聊天,她不知道我是演員, 到《闖關東》播出,有一天我去買菜,她跟我走了個迎面,問我:“你是不是演員?我怎麼一直不知道呢?”她説:“我看《闖關東》不是看一部劇,而是在感受父輩那一段歷史和生命。我特別感謝你。”説着説着她就哭了,我也拿着菜和她一起流眼淚。特別好玩,但是特別真誠。

記:畢業後你有六年沒戲演,真的遇到困境了嗎?

薩:困境談不上,事業上有一點,但生命的組成部分五彩斑斕,不只有事業,還有家庭、友情。如果想到事業不成了,我是不是就完了,那不可笑嗎?沒有事業的時候,就把家庭弄好吧。這都是一個平均分配的事,就看你的分寸怎麼掌握。那時候年輕,剛來北京,人家説我們再找個比你漂亮的,你又沒演過戲,這很正常,別人不知道你什麼樣,你沒有經歷、經驗,你的自信從何而來?就從學校拿過四年獎學金,在大學都演女主角,沒用的,沒人承認。這個圈就是要看你的作品,哪怕是個小角色。那時候我也沒覺得自己不行,認為這輩子就這樣了。小日子過得挺好的,你不讓我拍戲,我就不拍。等我有一天能出去拍戲了,我再去拍唄。可能草原的血統給了我這樣的心態,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啊。

記:跟你同齡的演員蔣雯麗、閆妮、徐帆、許晴,陳小藝,她們在這個年紀還會演一些情感戲,你上來就演媽,你覺得是你的外形侷限了你的角色定位嗎?

薩:可能我有的別人沒有,別人有的我沒有吧,我何必跟別人去搶呢?我的強項就在這。所以,能演什麼就演什麼吧,也沒有太多落差。我第一次在鏡頭前演媽,26歲。在學校,十幾歲也演媽,高曙光一張嘴就喊娘。你覺得彆扭就不演了嗎?不對的。

記:你塑造的哪一個母親更接近你本人?

薩:應該是文他娘,她身上有我作為蒙古人的理念、思想、狀態,比如她的豁達,她對生命的珍視,對土地、家庭的厚愛。蒙古人的想法就是這樣,最大的生命不是人而是草,沒有草就沒有羊,沒有羊就沒有人。她更貼近自然,接近人性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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